【教育整顿在行动·九秩行医路(十四)】我的从医路——血色长河里的生命摆渡

2025-07-26 09:02宣传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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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育整顿在行动

我的从医路

回望初心谈感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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鲍祥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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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顺市人民医院输血科


我学医的志愿,是小时候便立下的。那时候年纪还小,白衣穿梭如渡舟,对于“

医”之一
字, “救人”二字 在懵懂心田间投下模糊的刻痕; 又因家中长辈经常多病,每每见到医生给家人看病,便如天神下降,药到病除,便对医生这个职业产生了景仰之心。后来年岁渐长,这志愿不但未曾消磨,反而愈见坚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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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初入医学院时,满脑子皆是希波克拉底誓言与大医精诚的古训。解剖室里,面对第一具尸体,手是抖的,心是跳的,然而眼中却燃着一种奇异的火焰。彼时自以为,学得一身本领,将来必能“起死人而肉白骨”。殊不知医学一道,原非如此简单。

实习那年,我轮转到急诊科。夏夜闷热,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,送来一位心肌梗死的老人。我们三四人围着病床,除颤、给药、按压,忙得汗流浃背。老人的心电图终于恢复窦性心律时,我竟有种莫名的兴奋。然而次日查房,老人已转入ICU,家属围在门外,脸上分明写着“忧虑二字。主任查完房,只说了一句:“命是救回来了,但大面积心肌梗死,预后不良。”我方才明白,昨夜所谓的“成功”,不过是与死神的一次短暂交手罢了。

毕业后来到安顺市人民医院,我被安排在输血科工作。作为一名临床医学专业的医生,我也曾经感到失落过,大学里学到的治病救人的本领没有地方施展了。直到有一天,当我配合的血液通过输血器在患者血管里流动时,我忽然明白,输血科医生其实是生命的摆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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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入输血科时,显微镜下的红细胞像散落的石榴籽,白细胞则像警惕的哨兵。老主任教我辨认不规则抗体,那些在凝胶卡里若隐若现的凝集反应,恍若生命发出的摩尔斯电码。

输血科实验室的第七百二十次交叉配血后,我悟到,每袋血都是会呼吸的生命银行。那些凌晨四点赶往血站取血的时刻,路灯在冷藏箱上投下摇晃的光斑,仿佛黑夜在为生命让路。

血液库存预警的红灯亮起时,抉择变得异常沉重。那个多发伤患者与血液病患儿同时需要血小板时,突然懂得希波克拉底誓言不仅是誓言,更是精密的天平。输血科医生永远在见证最隐秘的生命传递,血小板携带着陌生人的温度,冷沉淀凝血因子续写着未完的故事,干细胞在异体宿主体内开枝散叶。

偶尔夜深人静时,我会想起那个第一次穿上白大褂、对医学充满浪漫想象的少年。现在的我,早已不复当年的天真,却也在磨砺中获得了另一种坚定——医学虽然不能永远战胜死亡,但可以在伤痛中给予安慰,在绝望中点燃希望。这或许便是医者最初的使命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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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医感悟


人生在世,能选择一条自己愿意走的路,已是幸事。而从医这条路,让我得以在最脆弱的人性面前,保持自己的温度。



END



编审|杨蔚蓝

二审|滕敏

三审|汪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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